演讲技巧谈

讲话是语言的艺术。深刻的思想，明确的主张，都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的。同样的思想，用不同的语言来表达，效果是截然不同的。语言的艺术性高，听众都爱听、记得住、能入脑，给讲话稿增添活力、给领导增添魅力。有的机关干部写领导讲话稿，往往语言枯燥乏味，句子又长又拗口，领导讲起来没有劲，群众听起来没有味。改变这一状况，应重视语言运用的“三个做到”：


一要做到“准中见活”
我们一定要有这样的意识，领导讲话稿不同于文艺作品，基本特点是真实，不允许任何虚构和夸张。常讲“事实胜于雄辩”，就事实本身来说，它不能代替“雄辩”，但“雄辩”总是以事实为根据的。在讲话稿中，主题是灵魂，事实材料是骨肉。离开准确的事实，讲话就会成为空洞、虚幻的说教。总之，领导讲话稿的语言运用，“准”始终是第一位的，“活”是在“准”的前提下的“活”，两者次序不能颠倒。为此：
一是讲话稿运用的事实一定要准确无误。作为领导不可能事事都去亲自调查了解，从对事业、对领导、对工作高度负责岀发，起草者对讲话中运用的事例，每个细节，包括数据、时间、地点、人名等，都必须搞得十分准确，每一个情节与客观完全一致，而不能有任何夸大缩小。任何未经核实、主观臆测的东西，绝不能出现在领导讲话中。朱错基在上海工作期间，有一次作重要讲话前的调查研究，一位局长向他汇报说，他们局这个月大概比上个月增产百分之五到六。朱铭基听了立即打断他的话：“局长同志，究竟是百分之五还是百分之六？是百分之五点一还是百分之五点九？为什么不是准确的数字，还要加什么‘大概’‘也许’之类模棱两可的话。凡是统计数字，一定要十分精确，是多少，就是多少!”语气严厉，不留情面。此后，下属的所有汇报材料，都很注重事实准确和数据精确。
二是要学会从“总和”和“联系”中把握好事实。列宁说过：在具体历史条件下，一切事情都有它个别的情况。如果从事实的全部总和、从事物的联系中去把握事实，那么，事实不仅是“胜于雄辩的东西”，而且是证据确凿的东西。如果不是从全部总和、不是从联系中去把握事实，而是片面的或随便挑出来的，那么事实就只能是一种儿戏。这段话讲得非常深刻，一些年轻的机关干部常常犯“管中窥豹”的认识偏差，写出的文章片面性大，问题往往就出在这里。我们在运用事实时，不能搞事例的堆砌，更不能用个别代替一般，那种简单的“观点加例子”的写法是不够科学的写法。典型事例的运用，关键是要有代表性。一定要在占有大量真实材料的基础上，作科学概括和量化分析，从全部“总和”及“联系”中去把握事实，在事实与论点之间架起一道理性认识的“桥梁”，真正揭示事物的本质和发展规律。
三是要善用通俗化形象化等方法。讲“活”道理不少领导喜欢脱稿插话或即席讲话，讲的虽然寥寥数句，会场效果往往很好。为什么？因为这些个性化的语言，不但针对性特别强，而且通俗、形象、鲜活，使人产生亲近感和可信感，与会人员耳朵都竖起来了，听得进、记得住。以毛泽东《改造我们的学习》为例。这篇讲话写于1941年，当时在场听众的知识水平和理解能力都相对比较低，所以通俗化就成为这篇讲话最大的语言特色。整篇讲话运用了许多群众喜闻乐见的俗语，如：“闭塞眼睛捉麻雀”“瞎子摸象”等，特别是“墙上芦苇，头重脚轻根底浅；山间竹笋，嘴尖皮厚腹中空”，语言形象，说理性强。既容易让干部群众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和紧迫性，又为他们今后的努力指明了方向。其中一段话是这样讲的：“这两种人都凭主观，忽视客观实际事物的存在。或作讲演，则甲乙丙丁，一二三四一大串；或做文章，则夸夸其谈的一大篇。无实事求是之心，有哗众取宠之意。华而不实，脆而不坚。自以为是，老子天下第一，‘钦差大臣’满天飞。这就是我们队伍中若干同志的作风。这种作风，拿了律己，则害了自己；拿了教人，则害了别人；拿了指导革命，则害了革命听这样的讲话，可以说如沐春风、如雷贯耳、如醉如痴。这是一篇用通俗化语言将道理讲深讲活的不朽之作。把一些抽象的、概念化的内容加以形象化处理，往往能收到出奇好的效果。请看一篇就职演讲：“同志们：省局把我交流到抚顺，我坚决服从，能熔入你们的火炉，我感到荣幸，但要说明：×产的这块煤，灰分肯定不少，尽了努力，热值不一定很高，靠大家帮忙了。来这里主持工作，随手带了三件东西：第一，我带来了一只碗。平时，碗口总是向上，什么意见都能装，一定广采众议，悉心听取；形成了决议碗口朝下，包括我在内，谁也不能轻易再翻动——要实行集中指导下的广泛民主，在广泛民主的基础上的最大集中。同时，还要用它装满“水”，举起来，大家看端得平不平。第二，我带来一张纸。决不用它打收条、打欠条，我要用血汗写下今后的历史，交上合格的答卷。第三，我带来一颗心。除了布置工作和检查工作，大家就是同志朋友的关系，手足之间以诚相待。我要用自己的心换同志们的心……”这篇讲话，巧妙地借他物寓以深刻的意义，构思新颖，特色鲜明，不落俗套。“×产的这块煤”，这是自比，寓自己不是“闪闪发光的金子”的含义；把抚顺商检局比作为“火炉”，寓有能锻炼人的含义；“灰分肯定不少，尽了努力，热值不一定很高”，这里寓有自谦的意思。“来这里主持工作，随着带了三件东西”，“一只碗、一张纸、一颗心”，表达自己履职尽责的态度、准则和决心，有新意，吸引力强，自然得体，值得学习借鉴。
四是要借助其他语体和手法丰富语言的感染力。在交叉、横断学科不断出现，人们的知识结构发生变化，文化素养和审美水平不断提高的今天，大家对领导同志的讲话要求也随之提高，那种干巴巴的说教越来越没有影响力。因此，讲话的语言也要突破公文语体的局限，更多地向政治语体、文艺语体和新闻语体等汲取营养，有的可以借鉴，有的可以直接“拿来”。古人说：“言之无文，行而不远。”领导讲话虽然不是文学作品，但同样可以写得有文釆，有感染力。温家宝的重要讲话，对一些史料和先贤的名言信手拈来，给讲话增色不少。老舍先生曾经说过：“我写文章，不仅要考虑到每个字的意义，还要考虑到每个字的声音。不仅写文章是这样，写报告也是这样。我总希望我的报告可以一字不改地拿来念，大家都能听得明白。虽然我的报告作得不好，但是念起来很好听。让句子念起来叮当地响。好文章人家愿意念，也愿意听。”叮当响的语言，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，形成优美的旋律，而这也正是讲话所需要的语言美。

二、做到“雅俗得体”
讲话稿语言最明显的特征，是口头语同书面语有机结合。口语朴实、流畅、简短、活泼、自然、通俗易懂，但常不够精确规范。书面语准确、规范、典雅、优美，但是结构复杂，句式较长，书卷气较重，不易上口。讲话稿要取两者之长相结合，既要注意为听众易接受而口语化，又要为加强语言表现力、论述准确性而使用必要的书面语言。两者相辅相成，就能“雅俗得体”，达到理想效果。
一是用寻常的语言讲理，把深刻埋在浅显中。要认识到，领导讲话是一种与听众情感的交流和心灵的契合，越自然、越顺畅，效果就越好。有经验、有水平的领导者，在讲话时都是雍容大度、从容不迫的，用通俗易懂、明白如画的语言来阐述深刻的道理，在不知不觉中征服听众，抓住大家的心。请看李瑞环同志如何讲总结：“善于琢磨，学会分析综合，认真把情况搞全了、弄准了，把材料掰开了、揉碎了，把关系理顺了、摆正了。”“实践可以产生理论，但并不等于理论，如同木头可以做成桌子，并不等于桌子一样。要把实践中的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，必须经过去粗取精、去伪存真、由此及彼、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，而这个过程就是从生理角度讲，讲话以声为媒，通过听觉神经把语言信息传到大脑，而大脑皮层对日常使用率高的口语反应，要快于使用率低的书面语言。从心理角度讲，听众喜欢接受熟悉的生活语言，它质朴、鲜活的特质，让听众感到亲切和真诚。如果过分强调有文采的书面语言，会程度不同地把听众的注意引向形式因素，忽略讲话内容。甚至因为语言的华而不实，引起听众的反感和排斥。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老子说过“大道至简”。有的同志写讲话稿喜欢显示文采，结果度把握不好，堆砌了过多令人费解的辞藻，就显得矫揉造作了。读起来既不上口，又叫人麻酥酥的。有的领导上台讲话时，念到一些地方，实在说不出口，只好皱皱眉头跳过去，这是很煞风景的。真正的高手是不屑于卖弄的，有时甚至大智若愚、大巧若拙，话说得极其简朴，甚至带着“土气”，但好念、中听。有的高层领导的讲话，都是用的短句子，许多地方都是一句短语，一个句号，越咂摸越有味道，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。高尔基说：“语言艺术应该写得生动如画，应该写得能使读者看到语言所描写的东西，就像看到了可以触摸的实体一样。”无数事实表明，讲话中最动人最有魅力的语言，往往是那些原汁原味的生活大白话，它能以新鲜性和趣味性引起听众的注意和兴奋。有人曾问爱因斯坦，究竟什么是相对论。作为一个非常深奥的理论问题，如果用科学术语来解释，必定冗长晦涩，让人难以理解。爱因斯坦是如何解释的呢？“你同你最亲爱的人坐在热气逼人的火炉边，一个钟头过去了，你觉得好像只过了五分钟。而如果你一个人孤单地坐在热气逼人的火炉边，只过了五分钟，你却像坐了一个小时。这就是相对论。”高深的理论，只因为巧用人的感受作比喻，简单几句话就说明白了。有一次，毛泽东来到抗日红军大学作关于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报告。有人问：如果蒋介石不谈判，不接受张学良、杨虎城的抗日主张怎么办？蒋介石心狠手辣，毫无信义，放了他，他会抗日吗？毛泽东说：“你们看，陕北的毛驴很多。毛驴驮了东西是不愿上山的，但是陕北老乡让毛驴上山有三个办法，一拉、二推、三打。蒋介石是不愿意抗战的，我们就釆取对付毛驴一样的办法，拉他、推他，再不干就打他。当然喽，要拉得很紧，推得有力，打得得当，驴子就被赶上山了。西安事变就是这样。当前，日本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是主要矛盾，我们党领导全国人民抗战是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，起决定作用的是我们，国共合作一致抗日是大势所趋。但是，驴子是会踢人的，我们要提防它，这就是既联合又斗争。”你看，毛泽东将我党关于西安事变的斗争策略，讲得多么浅显易懂，任何人听了都会心服口服。
二是用口头书卷语说事，实现“雅俗共赏”。有的年轻机关干部曾和我讨论，很想将领导讲话稿写得通俗鲜活，“俗中见雅”，但真的写起来就不知如何具体落笔。解决这个问题，需要对讲话常用的口头语体作些剖析，大致可分为三种：一种是日常口语体，也就是通俗口语。跟平时唠家常讲话差不多，绝大多数是口头语，夹杂少量书面语。如前面讲到的毛泽东同志说的：“蒋介石是不愿意抗战的，我们就采取对付毛驴一样的办法，拉他，推他，再不干就打他。当然喽，要拉得很紧、推得有力、打得得当，驴子就被赶上山了。”另一种是事务口语体，也就是事务口语。这种语体以书面语为主，夹杂着一些口语作联结或润色。如本节开头所写：“驾驭好语言，首先要有深厚扎实的理论功底，把相关经典理论融会贯通，运用自如；再是要有丰富的工作生活实践和群众语言积累，最鲜活最感人的语言往往是平民百姓的俗言俚语;还须有较强的驾驭文字能力，要言不烦，行文流畅，才能写出为广大干部群众易于接受、读了打烙印的东西。”还一种是口头书卷语体，也就是口头语加书面语的综合体。两者有机融合统一于一体，视讲话主题需要，有时口头语多些，有时书面语多些，一般情况下，约各占一半篇幅。如邓小平的一段讲话：“虽然军队里老同志不是很多了，战士们大都是十八九岁、二十岁出头的娃娃，但他们仍然是真正的人民子弟兵。在生命危险面前，他们没有忘记人民，没有忘记党的教导，没有忘记国家利益，面对死亡毫不含糊。慷慨赴死，从容就义，他们当之无愧。我讲考试合格，就是指军队仍然是人民子弟兵，这个性质合格。这个军队还是我们的老红军的传统了这里有典型的口头语词汇（老同志、十八九岁、娃娃等）和句式（无主句、省略句等），也有典型的书面语句式词汇（慷慨赴死、从容就义等），但二者之间结合得水乳交融，恰到好处，既亲切生动，流畅自然，又逻辑严密，表述完整，堪称口头语与书面语结合的典范。很显然，第一种日常口语体，比较适合领导干部在基层一线，和群众面对面交流使用。第二种事务口语体，比较适合领导干部代表一级组织作总结报告使用。第三种口头书卷语体，比较适合领导干部在大多数场合发表讲话用，因而是最适合讲话稿写作的语体。运用口头书卷语体撰写领导讲话稿，要注意分清书面语、口头语不同的使用方法。一般来说，一些概念、政策、方针的表述，要求言简意赅，准确严密，宜运用书面语表达，而具体解说分析则可以用自然流畅的口头语表达;一些需要把握的关键问题可以用书面语表达，而一些典故、事例引用则可用口头语表达。毛泽东在《论持久战》的著名演讲中，谈到抗日战争中的决战冋题时指出:“抗日战争中的决战问题应分为三类：一切有把握的战役和战斗应坚决地进行决战，一切无把握的战役和战斗应避免决战，赌国家命运的战略决战应根本避免。”这一段是准确周密的书面语，是下文论述的总纲。接下来的分析形势则形象生动，基本上是口头语：“英勇战斗于前，又放弃土地于后，不是自相矛盾吗？这些英勇战斗者的血，不是白流了吗？这是非常不妥当的发问。吃饭于前，又拉屎于后，不是白吃了吗？睡觉于前，又起床于后，不是白睡了吗？可不可以这样提出问题呢？我想是不可以的。吃饭就一直吃下去，睡觉就一直睡下去，英勇战斗就一直打到鸭绿江，这是主观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幻想，在实际生活里是不存在的这段讲话可以说是雅到巧处，又俗到极处，大雅大俗，合二为一，给人以雅俗得体、醍醐灌顶的深刻印象。
三、做到“言如其人”
如果传达或阅读了一篇讲话，大家马上说这真像某某领导讲的话，那这篇讲话稿就起草得很成功。达到这样的成功，起码要注意以下几点：
（一）正确把握和写出领导讲话的不同风格领导讲话风格。大致可分为四种:一种是平实性风格。特点是情绪沉稳，谦逊低调，朴实无华，按部就班，中规中矩，声调起伏小。起草平实性风格的讲话稿时，要语气温和，兼顾各方，直截了当，说清说实，多用大实话、通俗话，少用华丽辞藻，避免过多的虚词、形容词。一种是激情型风格。特点是热情洋溢，声情并茂，讲话有强烈的鼓动性、感召力。起草激情型风格的讲话稿时，要多用短句、排比句和感情色彩比较浓的词句。讴歌赞美时要倾注感情，情真意切，批评抨击时要正气凛然、疾恶如仇，使语言富于激情。一种是严谨型风格。特点是条理清晰，说理严谨，表述评价多选用中性词，很少用比较极端的词，讲话富有哲理和启发性。起草严谨型风格的讲话稿时，可多选用权威经典说法、语法严密的句子，有根有据，富有说服力。尤其要过细斟酌评价性语言，严把分寸，不把话说得过高过满。还一种是幽默型风格。特点是喜欢以交流的形式，自由活泼地将自己的意见、想法表达出来，语言幽默，谈笑风生，富有较强的吸引力。起草幽默型风格的讲话稿时，注意使用轻快的语言，轻松地道破严肃的问题。选用一些有趣味的材料、大家熟悉的典故以及歇后语、顺口溜等，有时还可旁征博引加以发挥，使讲话生动幽默、妙趣横生。总之，起草者要“代人立言”，必须使自己的写作适应主讲领导各具特色的讲话风格，才能确保讲话稿“言如其人气
（二）正确把握和写出领导个性化语言。领导讲话风格，是领导语言运用宏观的综合性特点；领导讲话个性化语言，则是领导语言运用微观的个性特色。起草领导讲话，不但要适应领导讲话风格，还必须体现领导个性化语言特色，不然就不真正像这位领导的讲话。前面讨论的领导讲话“行文”要服从个性特点，是从谋篇布局的整体上把握好个性特点；这里讨论的是从语言运用的具体细节上把握好个性特点。怎样写出领导个性化语言？首先，语言要符合人物职业身份特点。人物身份不同决定了语言个性不同。举个例子：有一家哥俩闹分家，分了几天也没分清，决定请邻居中的裁缝、厨师、船老大、车把式四人来说和。这四人觉得事情棘手，于是相邀先到厨师家碰个头，讨论一下。一个说：“我看咱们去了要快刀斩乱麻，别锅了碗了分不清。”一个说：“咱们办事不能偏了，要针直了缝正了才行。”一个接过话茬儿：“嗨，咱原先也不是没有管过这号事，前有车，后有辙，别出格就行。”另一个听得不耐烦了：“我看别在这里啰唆了，不如到他家再见风使舵。”厨师媳妇是开小卖店的，听了后“扑哧”一声笑了：“你们几个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，卖什么的吆喝什么。”这五个人说的话，就是长期职业环境熏陶出的有身份特点的个性化语言，身份不同就决定了语言特点应有明显的个性化区别。其次，语言要符合人物性格修养特点。大家都可能看过电视剧《亮剑》，里面的人物性格特点刻画得很鲜明。你看主人公李云龙，作为从大別山里走出来的庄稼汉，性格暴躁，待人真诚，说的话虽然土得掉渣，却又热得像火，被骂的也不生气。赵刚作为燕京大学的高才生，说的话有板有眼，很有条理，处处露出书生气，有点曲高和寡。秀芹是农村里淳朴善良的年轻女性，言语行为中透出温柔、又有一丝的狡黠。剧中的对话，生动表现了人物的不同性格，极富感染力。每个领导干部都有反映自己性格修养的语言特点，如在讲话稿中得到生动、鲜明的体现，这篇讲话就会更受各方欢迎和好评。再是，语言要符合人物心态意境特点。个性化语言不但源于人物身份和性格，而且受面临讲话时个人心态意境的制约。即便是同一个人，身份、性格未变，但处于高兴、生气、忧虑等不同心态意境时，说话的语气、神态和内容也不会是相同的。有个比较经典的例子：有一天下大雪，秀才、县官、财主在亭中赏雪相遇。财主提议以“雪”为题，每人一句，合吟一首诗赞美景。秀才先说了一句：“大雪飞送仙景。”县官接了一句：“都是皇家瑞气。”财主笑着说：“再下三年何妨?”这时，来了一个躲雪的穷人，一听就生气，忍不住嘟哝了一句：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同样面对大雪纷飞，四个人所持的心态不同，品岀的意境不同，决定了语言的差别。秀才是读书人，语言讲文采;县官是个官员，不忘为皇帝歌功颂德；财主不愁吃，不愁穿，把下雪看作是乐事；唯独穷人，饥寒交迫，下大雪使生活更苦，当然要埋怨了。假如秀才、县官和财主遇变故也成了穷人，或当时心情不佳，面对大雪，他们也绝不会吟“飞送仙景”“皇家瑞气”“再下三年”，也少不了埋怨。总之，人物语言的个性是综合性因素决定的，会随着喜怒哀乐的变化而发生动态变化，撰写领导讲话稿，语言运用必须符合领导当时的心态意境。写出领导个性化的语言，还要注意做收集个性化语言的有心人。机关干部应重视利用日常接触领导、陪同下基层、共同参加会议等各种机会，细心收集反映领导干部身份、经历、性格、气质、讲话习惯和喜怒哀乐等方面的个性语言，并在起草讲话稿时灵活得体地揉进去，就会使讲话稿大为增色。
（三）正确把握和写出领导在不同场合的语言。领导干部在不同的场合代表的身份不一样，讲话内容也应随着其所代表身份的不同而有所变化。例如，以书记或副书记的党内职务身份在党的会议上讲话，要牢记民主集中制的根本原则，用“班长”语气、不能用“家长”语气讲话，切实防止将行政身份带到党的会议上“发号施令”；在上级召开的会议上讲话，用语、修辞上务必注意礼貌和谦虚谨慎，讲成绩留有余地，切忌说得过满，讲问题直接坦率，切忌文过饰非；在参加平级之间交流会上的讲话，介绍经验做法要从严把握好度，多用探讨的语气，不能用强加于人的语气，尽量避免使用“要……”“一定要”“必须要”的句式；在出席下级单位会议上的讲话，用语要充分体现对下属的理解、关心、支持和尊重，不能用居高临下、颐指气使的语气说话，要循循善诱，以理服人，以情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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